摇篮

“我想,我现在应该前进了。将来某一个时候我要来试试创造一点美好的东西。我要把所有的道路全试遍,直到你说‘算了吧,你不成’为止。”

 

少年如画

*想看可可爱爱的由井和赤松的 @乙醇  妹砸对不起(大声)!我头都挠秃了结果写出来的不仅不可爱还一点都不是国中基友组,将就看吧!!

*这是一篇我差点不知道怎么打tag放哪个合集的无cp,都是私设。


夏季预选赛决赛前一个晚上。

明天即将第一次亲临现场参加高中最重要的比赛,饶是被称为神童的由井少年也有点紧张,以至于比往常早了一点出门,去投喂开学不久的某一天,在偏僻的训练场角落里发现的一只流浪猫。

是和小白(猫叔)一样的普通田园猫,刚开始瘦瘦小小的一只,经过他几个月的投喂之后,居然像只气球一样膨胀起来,胖得看不出一点流浪的痕迹。见它吃得香,长得快,由井也很高兴,不像自己,哪怕进入了发育期,也还是只有这么一点高一点大。

想到这里他有点闷闷不乐,感觉手里的猫粮都不香了。等他有点丧地拖着脚步即将走到惯常喂猫的地方,就看到猫从他面前跳过去,毕竟还是个孩子,由井顿时开心起来,叫了声:“满月满月,我在这里呢。”

“喵呜~”满月只是甩了甩尾巴,似乎招呼他过来。

“嗯?”由井快跑几步过去,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蹲在猫的前面,前方摊开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树木的叶子,上面的猫粮已经堆成了一个金字塔型。

……我就说我喂这么一点粮给它吃怎么可能吃成个球样,原来每天有好几顿啊!

“泽村前辈,晚上好。您也是来喂满月的吗?”由井在原地停步跟他见礼之后,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满月也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吭嗤吭嗤地大嚼特嚼。

泽村只是诧异了一下,就笑着用自己标准的大嗓门回答他:“噢,是由井少年啊,我不是喂满月,我是喂猫蝮蛇老大。”说着还伸手挠了一下猫的头,手法纯熟地让正在狂吃的猫都忍不住眯起眼睛发出了小呼噜,“老大,吃得可好?哈哈哈。”

同一只猫,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呼唤不同的名字来投喂它,它也照单全收了,真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啊。

由井也伸手挠挠他的后背,小声嘀咕了句:“还说要一直做我的满月,至少做三年的,结果转过身就忘了我,和那个家伙一个德性。”

泽村侧着头好奇地看着由井,平时他不是这样的,和小狼崽奥村不一样,由井一直是个对前辈很有礼貌并且态度很温和的好孩子,可能是出身名门并且以队长身份参加过世界大赛,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遇事很淡定,虽然也会像个孩子一样跃跃欲试有点小激动,但是始终很稳;可是现在看他可可爱爱的小圆脸因为气闷而更圆,泽村作为前辈的天线终于接受到信号,了然地在心里“哦~”了一声,然后很直接地问:“你在紧张吗?还有那家伙是谁?”

看到由井惊讶得眼睛瞪得更圆了,泽村抬起手制止了他,嘿嘿嘿地说:“回答第二个问题就好啦。”谁还不是个八卦小能手了。

今晚天气很晴朗,没有云,看不到星星,月亮还没完全升起,藏在远处的楼房后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明天就是决赛,大家都早早歇息,尤其正选队员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放松自己,争取用最完美的状态迎接明天中午的比赛,所以四周很安静,只有一些虫鸣声。

由井不太看得清泽村的表情,但能猜到他在笑,这个前辈好像很喜欢笑,当然他莞尔的笑容也无数次鼓励了队伍里的大家。

我也很喜欢他的笑容。可能是这个念头出现得太猝不及防,也可能是环境让人太有倾诉欲,饶是由井这样老成的天才少年也禁不住慢慢开口:“我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如果由井不说的话,大概谁都不知道他和现在稻实的18号,那个在关东大赛上一鸣惊人、备受瞩目的一年级投手赤松晋二曾经是竹马竹马的关系。

因为家里住得很近,他们从出生开始就在一起玩;又因为各自的父母都长得挺可爱挺迷你,连带着他们从小就比同龄人的个子要小,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惺惺相惜,他们的感情也确实非常好。

“其实一开始我们不是练的棒球,而是游泳。”看到泽村好奇的表情,由井笑了笑,仿佛穿越时空,重回十年前被两家爷爷丢到泳池里强迫他们学游泳时各种不情愿的场景。

“豆丁同盟会”的会长由井同学和副会长赤松同学像两只被打湿了毛的鸡崽,恹恹地躺在泳池边上,虽然嘴里嗷呜嗷呜地乱叫发脾气,但其实只是在有气无力地吐槽:「到底是谁告诉爷爷和爸爸说游泳能长高的……」

「打篮球不是更能长高……?」他们不喜欢泡水里,他们想在陆地上蹦蹦跳跳。两个孩子哭丧着脸你一句我一句地诉苦,可把送孩子过来学游泳的其他家长给萌得捂着心脏大呼可爱,但也把留在训练场馆盯着他们练习的两家爷爷气得差点升天:两个臭小子懂什么,游泳不伤膝盖,还能强身健体顺便锻炼肺部,等你们再长大一点再去打篮球,保证能长高,至少比爷爷更高!

但是孩子们不知道老人家的苦心,为了逃避游泳他们也是花样百出,试过无数手段了。

“不用说肯定装过病啦。”泽村笑嘻嘻地看着由井,没想到看着这么稳重的少年小时候也这么活泼,小孩子真有意思,却忘了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由井不好意思地嘿嘿了几声,说:“装病这算什么,趁他们不注意把他们锁家里我们自己出去玩的,把蜂蜜涂在鞋子上让蚂蚁咬得他们哇哇鬼叫再把视频录下来威胁他们的,再或者……”看到泽村抽着嘴角,无语又佩服的眼神,由井终于觉得有点尴尬。

“这么说不止上面几个方法,还有更过分的啊?”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由井少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去泡温泉的时候,先哄爷爷们进去泡,他们俩把爷爷们的衣服锁好之后就溜出去玩,谁要陪老人家泡汤啊,本来就是不喜欢水不喜欢游泳的人,怎么可能进去。

为了挽回形象,他还紧接着说:“主要是晋二、哦赤松出的主意!”

泽村肃然起敬,果然啊,青少棒出身的神童啊天才什么的,从小时候开始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被揍了很多次吧?”他的眼神瞄了一下由井有点肉肉的身体,心想下次泡澡的时候得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光荣的徽章留下来。

“还、还好啦,主要是晋二,就是赤松,在我爷爷准备开打前会挺身而出,我也会拦住他的爷爷,咱们互相拦一下,其实也没被揍得多厉害。”就扯淡吧,各回各家之后才到重头戏,在别人面前揍那叫揍吗,那叫演戏。当然第二天两个小伙伴再见面的时候,为了大家都知道不存在的那一点点面子,会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爷爷超爱我的,我的爸爸妈妈也不会袖手旁观,我没有挨揍,所以下次还敢再来。

死要面子活受罪。泽村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句,顺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好像在撸猫一样。

回忆真的很可怕,以为自己已经忘却的内容一旦回想起来,会像暴风雪一样把人掩埋;但同时回忆又很温暖,过往的一切在不经意间涌现,故人,故事,这些组成了我们过去的碎片,又像阳光和暖炉,把我们身上的冰雪融解。

由井僵住身体,脸不小心红了红,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打开手中的猫粮又倒出一个金字塔给满月享用。

“那你们后来怎么改行学棒球了?”难得有时间听故事,泽村居然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专注和安静,他看到由井叹了口气,表情看不大清,但是他努力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来阐述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因为我们太矮了。”

由井清楚地记得那天是暑假,小学四年级的由井和赤松已经差不多接受了自己也许以后都会比普通人要矮小的事实,没关系啊,反正他们俩都够聪明,只要一直保持跑得比别人更快,更早达到目标,就不信还能有人因为身材而嘲笑他们。

「我儿子很厉害啊,才初二就是首发阵营,过几天就要跟着他们学校的队伍征战甲子园了,说不好以后还能往职业方向发展呢哈哈哈……」

难得不用去训练,已经在外面疯玩了差不多一天的由井带着赤松打开大门,那句‘我回来了’还含在喉咙里,就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继续说:「棒球已经算是不怎么挑身高的运动了,但我儿子还是因为从小个子够高,一入学就被教练看上;老师,您见多识广,肯定清楚身材对于一个哪怕是业余运动员的重要性,社团这么多,与其浪费时间一直坐冷板凳,还不如培养别的什么兴趣爱好,您也该考虑一下让孩子们放弃往运动方向走这条路了……」

他们两个重新把门关上,默不作声地走出院子,走到公园的滑梯附近阴影底下,蹲下来。

「我不想继续游泳了,也不要打篮球,我要去打棒球。」赤松低着头,掉了颗眼泪,很快就渗进泥土,只留下一个不太圆的痕迹。他刚刚才在少年组的比赛里拿了蝶泳第一,手短脚短又怎样,他还不是游得比第二名快了半个身位。

“其实我们两家一直都只抱着强身健体,最好可以快高长大的想法才让我们学游泳,从来没想过以后往职业方向发展;但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叔叔一句话,让晋二,呃就是赤松换了想法,从此永远告别没开始过的篮球。我们秋天开学直接离开了俱乐部,从零开始学棒球,”由井摸着满月身上蓬松的毛,听它吧嗒吧嗒地吃得欢快,“你说棒球最不挑身高,但依然是高个子的天下,作为小个子的我们我们偏不信,偏要做到给你看,我们也要去甲子园,作为正选过去。”

“我们一开始只是想证明,身材矮小只是一个通向成功的普通阻力,并不是杀死了我们所有可能的致死因素。”

泽村看着他有点落寞的脸,又摸摸他的头。他想起上次复盘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叫晋二的孩子,那个身高……

“可是晋二他,就是,他还挺高的。”泽村越说越小声,平时安慰人的时候都能说得像讽刺了,这次只是想陈述一个事实,只怕又要伤了由井少年的心了。

结果由井一脸扭曲咬牙切齿地说:“是啊,那家伙居然背着我悄悄长高长大!”明明说好一起做个快乐聪明的小个子的!

“豆丁同盟会”自始自终就只有会长和副会长,他们改行打棒球之后很快就掌握了技巧,进入少棒也是可以立刻上场比赛的那种天才种子:由井喜欢遥控全场,所以理所当然做了捕手,看着别人在自己的指挥之下完美防守不落一分简直让他美得快上天;赤松则喜欢面对面和敌人一决胜负,所以当了投手,看着打者信心十足地挥棒结果偏偏落空时那种unbelievable的表情,真是让他爽到炸裂。

“我们说好初中也要在一起打球的,最好可以打造一支完美的球队,我在战术上带领大家,他在投手丘上鼓励大家,我们不仅要去甲子园,也一定要冲向世界,我们要让大家清楚地知道,身高不够才能来凑,我们可以,是因为我们的努力和才能可以突破身高的桎梏,而你们不行,是因为……”

泽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一是没有才能又没有突破极限的努力,二是没有配得上才能的足够努力,三是没有大意志可以克服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而浪费了才能,”由井看着泽村,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刚才头脑发热的狂言化作一点泪水沾湿了他的睫毛,但幸好环境够黑,前辈没有发现,“努力了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但是不努力是一定没有结果的。”

这句话对于任何一个人都适用。

在少棒的三年非常充实。虽然重新开始,但是因为心里有一团火,有一把声音时刻提醒着他们,他们俩居然一声不吭地坚持了下来,还取得相当不错的成绩,甚至因为由井统率队伍的能力太强,神童之名逐渐被叫了出来。

满月吃饱了之后在地上打了个滚,露出肚皮给这两个偷偷摸摸投喂自己的人类摸。泽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故事发展,虽然他也猜到了不少。

“后来他跟着因为工作关系调动的父母转校啦。”由井轻声说。

泽村无意识地摸着猫,在心里想:也不知道我这种虽然打得很烂但是能开开心心地和小伙伴一起打球的经历好,还是他那种备受期待单拎出来都是精英但是却要分道扬镳的经历好了。然后他在由井奇怪的目光下狠狠地摇头:那肯定是我这种好,毕竟棒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啊!

“继续继续,虽然不同地区不同学校做不了队友,但是在球场上见也挺好的嘛!”泽村安慰似的拍拍由井的肩膀。

由井苦笑了一下,这就是为什么他隔了三年再见到赤松会这么惊讶这么恼怒的原因了。

三年,足足三年,他们居然没有在同一个场上打过哪怕一场比赛,甚至去年的世界青少年棒球大赛,原以为他应该能中选,结果到最后还是由井一个。作为世界大赛的队长,从初二开始就是无法动摇的正捕手,神童由井的大名响彻他们这个世代。

可是他除了知道赤松在南泽青少棒,有在打球,没有放弃棒球之外,居然什么信息都得不到了。但,到底自己是因为他辜负了他们俩的约定没有闯出名堂冲进甲子园而刻意忽略了他的消息,还是因为被鲜花和掌声捧得飘飘然而忘记了这个曾经共患难的好朋友呢?

由井越想,冷汗冒得越多。他哭丧着脸看向泽村,可把泽村吓了一大跳,忙问这个天使到底怎么了。

“我是开学之后听奥村说才知道他初中不怎么出赛是因为成长疼!为什么他长高了不告诉我?投不了球也不告诉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一直在等他,我真的只是想和他在同一个球场上好好地比赛一次而已!”由井郁闷地吸了吸鼻子,光看他父母的身高,居然忘了他外婆的身高,他本来就有高个子基因的啊,他才不是豆丁同盟会呢,自始至终只是我,只有我!

“别哭别哭,你看,知道他好好的,一年级就入选了稻实的正选阵容,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吧……”呃,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啊,这不是给自己树了个大敌吗?!但泽村是谁,是凭一己之力带偏整个队伍气氛的男人,是能从另一个意义上鼓舞队伍的人啊,所以他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无论是你还是他,都从不同层次证实了小身材大潜力的可能性,你已经无数次用成绩打了那些嘲笑你的人的脸,所以已经不必再在意他们,现在该想的事是……”

“你们在干嘛?”

已经气沉丹田准备发表一番豪言的泽村被突然响起的问话吓了一跳,直接把空气吸进喉咙里,痒得他咳个不停。降谷皱着眉头看由井慌慌张张想找水的样子,伸出手拍了泽村的后背几下,帮他把气顺直。

“不要突然出现啊,会吓死人的!”泽村瞪了他一眼,摸摸自己的小心脏,差点被吓傻。

降谷没什么表情,只是说出来的话有点恐怖:“奉队长御幸前辈的命令找你们两个回去休息,顺便说句,仓持前辈也出来找你了。”谁让你不带手机。

泽村抖了抖,大夏天的居然觉得有点冷,他扒住降谷的手臂,很想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收留他一晚,降谷没理他,只是帮他拿起那袋子猫粮,揪着他离开。

被打断的话没有机会继续说,泽村被拉着走了几步之后硬是扯停了降谷,站在原地对目送他们离开的由井说:“再看两分钟就回去睡觉吧,毕竟你可是我们青道最重要的代打王牌啊!”

月亮爬上来了,给这个漆黑的角落洒下一丝光线。由井擦了擦有点湿润的眼角,目光清明如水,对着可能已经听不到他回话的泽村前辈大声应到:“是!”已经把这位前辈的风范学了个九成九了。

 

两家学校都不想在赛前、球场外的地方先有任何接触,但是奈何命运作祟,两校在经历不同程度的堵车之后,还是一下车就看到了老对手们的脸。

“今天的冠军依然是我们稻实,三连冠,大满贯!”

泽村一下车就听到这话,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对方的王牌成宫鸣说的。他躲在降谷身后翻了个白眼,要平时他肯定跳出来和他先在口头上比一场了,但他现在是个稳重的王牌投手,他不应当那样做,反正有队长呢。

果然,御幸也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说:“小孩子才会在赛前放狠话,阿鸣,你该长大了。”你看,字字戳心吧。

果然成宫如预想中一样开始跳脚,泽村走到由井身边,说:“晋二也在呢,不过去打个招呼吗?”

由井是真佩服他的心大,心想等下的比赛即将让其中一队三年的拼搏就此结束,过去打招呼什么的,不太合适吧?嘴上却应到:“不,还是不了,算了。”三年没说过话,再热的关系都凉了。由井有点寂寞,看了一眼正站在成宫的身后微笑地看自家王牌和对家跳脚的赤松。

看起来挺好的,真是太好了。没有放弃,还在坚持,实在太好了。

“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不是,你全队都是小孩子……”成宫还在叽叽喳喳地跳,队里就没一个人能拦得住他,结果他说着说着声音慢慢降低,看着泽村目不转睛地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突然觉得心跳得有点快。

他走过来了。

他走过去了。

成宫愤怒地回头一看,却见泽村站在赤松身边,歪着头问:“晋二?”

赤松立刻见礼,受宠若惊地回答:“是的前辈。”

“今天状态还好吗?”

“谢谢前辈关心,今天状态十分不错。”

他的脸上保持着和煦又温柔的微笑,看得泽村心情很好,每次看到这孩子,他都能想起自家爷爷房间里挂的一副画:地面是布满青苔的大石头,溪流在松树林间蜿蜒流下,仿佛能听到潺潺流水声和风吹过的声,却更凸显山谷的安静。

泽村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感叹一句他真的好高,比降谷都要高了大概,然后脸上绽放出一个大笑容:“是嘛,那就好。碰个拳,大家一起加油。”

来去如风的泽村伸出右手和赤松碰了一下,在两个队伍这么多只眼睛的注视之下又溜回青道之中。

成宫用眼神示意御幸解释一下,御幸用眼神回了他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两个人用视线伤害了对方上万遍。

泽村举起拳头同样和由井碰了碰:“这样就相当于你和晋二碰过拳啦。他说他很好呢,总算半实现了和他站在同一个赛场上比赛的愿望不是吗?”

由井眼眶一热,看着他灿烂得和仲夏骄阳一般的笑脸,用力地点点头,大声应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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